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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17-4~5

**小说 2021-01-09 07:01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六朝】17-4~5                 第四章   程宗扬稳住翻腾的气血,一手握紧刀柄,乾笑着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苏夫

【六朝】17-4~5

                第四章

  程宗扬稳住翻腾的气血,一手握紧刀柄,乾笑着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苏夫
人!一日未见,夫人美貌犹胜往昔……哈哈哈哈。」

  苏妲己似笑非笑地说道:「死奴才,还不下马么?」

  程宗扬道:「小的倒是想下马,就是这两条腿不听使唤。」

  苏妲己雪白的玉手放到腰间,指尖挑起一条朱红色的丝带,接着素手一扬,
丈许长的丝带笔直飞,朝马匹挥去。那条丝带宽不过盈寸,苏妲己妖力贯入,丝
带边缘犹如剑锋,坐骑两条前腿齐齐折断,嘶鸣着跌倒在地。

  程宗扬一个翻身从马背上滚下。两脚踏在地上,立即摆出虎步。

  苏妲己笑吟吟挑起唇角,「死奴才,你不是腿软了吗?」

  程宗扬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终,咬牙笑道:「等小的骑在夫人身上,自然会
腿软,不信夫人可以试试。」

  苏妲己啐道:「好个不知死的奴才。」

  程宗扬目光一闪,看到苏妲己袖上一大片未乾的血迹。与此同时,他感受到
一股死亡气息,虽然极淡,给自己的感觉却熟悉之极。

  苏妲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这死奴才竟躲到这里。让本夫人
白跑一趟,自然不会对你手下客气。」

  程宗扬髮根都彷彿竖了起来,大叫道:「谁?」

  苏妲己哂:「谁记得那些死奴才。」

  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秦桧高声道:「公子小心!那妖妇刚杀我两名兄弟,朝
这边来了!」声音远在数里之外。

  程宗扬心头涌起滔天恨意,殇侯交给自己的一共十个人,除了秦吴二人,还
有八名精干的护卫,没想到会死在这妖妇手下。

  程宗扬吼道:「干你娘的死妖妇!不必废话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吧!」

  苏妲己朱红色的丝带在空中一蕩,捲起几个血红的圆圈,朝自己颈中袭来。
凌厉的风声如同刀割,压迫得程宗扬呼吸不畅。

  程宗扬凝神盯住袭来的丝带,然后双肩一沉,两手握住刀柄,硬生生与苏妲
己拼了一记。

  丝带应刃飘开,苏妲己玉脸生寒,美目一瞬间精光大盛,飘飞的丝带犹如利
剑,猛的弹起,撞在刀锋上,溅起一串火花,震得程宗扬手臂发麻。

  程宗扬单刀急退,化去丝带的劲力,然后腰身一拧,大吼着奋力劈出。

  苏妲己杏眼生寒,恨声道:「白武族的五虎断门刀——武二那厮还真看得起
你!」

  苏妲己说是离开建康,其实伺机报复。她在玉鸡巷没找到程宗扬,索性杀人
洩愤,又逼问出程宗扬的去向,一路追来。

  被一个逃奴用连环计骗走两万金铢,实是苏妲己生平奇耻大辱,心里早已恨
极。不过苏妲己并非寻常女子,盛怒之余,先想到的仍是如何挽回损失,杀掉这
个死奴才倒在其次,因此下手仍留有余地。不料这个当日被戈龙手到擒来的死奴
才,竟然学到武二郎的刀法,让自己两次出手都无功而返。

  苏妲己收起轻视之心,素手一翻,丝带蛇信般缠在程宗扬腕上。程宗扬腕上
如受刀割,鲜血迸涌而出。

  程宗扬心里明镜一样,无论招术还是修为,自己和这妖妇都没得比。如果见
招拆招,有攻有守的打法,只会死得更快。他索性对苏妲己手中飞舞的丝带理也
不理,将浑身气力聚在一处,钢刀带出的风声犹如虎啸,紧盯着她脖颈的要害,
一刀挥出。

  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程宗扬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不是自己不在乎生死,实
在是实力相差太远,只有攻其必救,才有一线生机。

  刀势攻至半途,浑身的气力彷彿突然间被抽得乾乾净净。程宗扬骇然望去,
只见苏妲己樱唇微张,舌尖沾住他一滴飞溅的鲜血,唇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耳边彷彿传来妖狐充满诱惑力的呢哝声,在飘渺的夜风中如歌如泣,令人心
潮澎湃,程宗扬浑身的血液都不由自主地随之鼓蕩。

  程宗扬极力抗拒着那股莫名的力道,握刀的手掌微微发颤,双眼彷彿被无形
的力量压迫着,视线变得模糊,只有苏妲己那张妖艳的笑脸越来越清晰。

  苏妲己胜券在握,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朝程宗扬颈中探来。

  突然额角一跳,太阳穴上的伤痕传来一股灼痛,混乱的神智短暂地恢复一丝
清明。

  程宗扬不敢怠慢,抓住这一丝机会,横刀疾挑,刀锋劈在苏妲己沾血的衣袖
上,接着腾身朝后跃去。

  苏妲己玉颊血色一闪而没,她有些惊愕地看着程宗扬,不明白这个乞丐怎么
能从自己术中逃脱。

  程宗扬余悸未消,脸上却露出狞笑,狞声道:「别忘了,我是南荒巫术的大
行家!看我的蛊虫!」

  程宗扬左手一挥,几道细碎的风声响起。苏妲己丝带飘飞,将那几粒小小的
东西捲住,才知道是几粒细砂。

  「死奴才!死到临头还耍花样!」

  程宗扬大喝道:「看我的蛊虫!」

  苏妲己冷笑一声,曲指弹去,指尖一痛,却是一根牛毛细针。

  「骚狐狸!着了我的道吧!」程宗扬叫道:「那针上喂有南荒剧毒,只要一
针就能让你丢掉半条命!」

  苏妲己冷着脸抬起纤指,一枚细针刺在她白玉般的指尖上,血迹殷红。她抬
手拔下细针,然后抛到一边,指上除了一点细小的血迹,没有半点异样。

  「我干!」程宗扬惨叫道:「死丫头!该喂毒的你偏不喂!想整死我啊!」

  秦桧啸声越来越近,苏妲己不再施展妖术,丝带平平伸出,然后前段猛然昂
起,妖蛇般与程宗扬的钢刀硬拚一记,然后丝带转轮般攻出。

  这种功力比拚毫无花巧可言,程宗扬每接丝带一记重击,便浑身一震,不得
不退开一步,化去力道。他且战且退,从大路一直退到植满绿柳的湖岸,没有找
到丝毫反击的机会。

  远处树影微摇,秦桧在枝梢奔驰如飞,吴战威也闯过狙击的女护卫,朝这边
冲来。两人一前一后喝道:「妖妇!敢杀我兄弟!」

  「死婆娘!还不住手!」

  苏妲己杏眼光芒闪动,那条轻飘飘的丝带在她手中彷彿重逾千钧,每一击都
令自己气血翻腾,强大的劲力沉重如山,狠狠撞入丹田,每次与劲气相撞,丹田
中旋转的气轮都为之一滞,似乎随时都会溃散。

  程宗扬心里叫苦,这妖妇分明不想就这样取自己性命,不然她这会儿稳佔上
风,只要用丝带缠住自己的单刀,随手一掌就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她使出
这样怪异的手法,用心更是歹毒,一点一点消耗自己的功力,再撑下去,一旦自
己丹田受创,纵使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功力尽废。

  那些女护卫一轮袭击,杀死不少石府的随从,周围充盈着死亡气息。但这里
不是鬼王峒,没有将死气直接转化为真气的环境,殇侯化死气为真阳的心法更需
要时间慢慢吸收沉澱,仓促间无法使用。

  额角伤痕不住灼痛,将四处飞散的死亡气息吸入体内,紧接着又在苏妲己的
重击下散入经络,无法凝聚。看着苏妲己猫戏老鼠般的戏谑而恶毒眼神,程宗扬
禁不住头皮发麻。如果落在这妖妇手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自己。虽然
知道大势不妙,可实力相差悬殊,这会儿是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只有乖乖
挨揍的份儿。

  丝带又一次挥来,程宗扬勉力挡住。苏妲己诡异的劲力透体而入,丹田猛然
一阵剧痛,旋转的气轮完全停止,无数细微气息组成的气轮摇摇欲坠,似乎已经
到了崩溃边缘。

  苏妲己唇角挑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美目闪闪发亮,接着朱红色的丝带
再次挥出,拂中程宗扬毫不设防的小腹。

  程宗扬「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倒在地。他丹田气轮停滞,浑身的力
气都彷彿搾取一空,连抬手都力所不及,即使丝带再慢十倍,也无力闪避。

  秦桧和吴战威还在数丈之外,苏妲己冷笑道:「死奴才!我看你还有什么手
段可使!」

  程宗扬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丹田如同刀割。苏妲己重后一击正
中小腹,丹田内停滞的气轮被劲气一震,化成无数细小的星芒,正在飞快消散。
这会儿程宗扬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运气真不好,要变成鬼去找凝羽了。

  一只纤美的玉足伸来,苏妲己绣花的珠履踏在程宗扬胸口,接着纤足一沉,
脚下发出一阵骨骼碎裂般的脆响。

  程宗扬脸色由白转青,然后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猛然涨得血红。

  苏妲己一足踏在程宗扬胸口,俏生生抬起眼,娇笑道:「你们再近一步,信
不信我踏碎这死奴才的狗骨头!」

  秦桧一手拦住吴战威,紧盯着苏妲己,寒声道:「苏夫人!公子若有不测,
秦某立誓,今生今世必与夫人周旋到底!」

  苏妲己啐道:「一个奴才的奴才,我很怕你吗?想让我放开他,好说,先把
你的右手砍了!」

  秦桧脚尖一挑,将程宗扬掉落的单刀挑起,抄住刀柄,一边伸出右手。

  吴战威叫道:「老秦!别信这婆娘的!」

  苏妲己柳眉倒竖,嗔骂道:「吴战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突然间,一股寒意掠来,苏妲己目光一转,顿时大骇。那死奴才胸口鲜血淋
漓,神情却坚毅无比。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匕首,弯曲的柄部形
如珊瑚,刀锋虽然不长,却寒光四射,宛如冰雪,正朝自己小腿划来。

  苏妲己手中软垂的丝带与刀锋一触,像被风吹开一样悄然断裂。苏妲己立刻
意识到,这死奴才手中是一柄锋锐之极的神兵,如果被它斩中,肯定小腿不保。

  秦桧应变极快,异变突起,他手中的钢刀立刻转变方向,幻化出一道光影,
闪电般朝苏妲己纤腰劈来。

  苏妲己纤足一点,轻烟般飞开,堪堪避开匕首的锋刃,一边用丝带格开秦桧
的钢刀。她脚下故意使力,藉机将劲气送入程宗扬体内,想震伤他的心脉,不料
那死奴才胸口一团真气火热如球,不但将她的劲气化尽,还趁势反击,烈火般侵
入自己经脉。

  苏妲己像被烫到般娇躯一颤,尖叫道:「九阳神功!」

  程宗扬腾身跃起,用力唾了口血沫,一手把匕首横到胸前,咬牙道:「死妖
妇!敢杀我兄弟!我跟你没完!」

  苏妲己一脚踏在自己胸口,程宗扬丹田内的气轮已濒临破碎,正当自己心灰
意冷时,却奇迹般从苏妲己身上得到一丝微妙的助力。那股气息非常细微,但融
入丹田,却彷彿唤醒了体内充沛的真阳,并且与额角的生死根相互呼应。潜藏在
经脉内远超自己修为等级的真阳潮水般怒涨,迅速将消散的气轮重新凝聚起来。

  就在苏妲己与秦桧交谈时,程宗扬体内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知感和灵
觉大幅延伸,体内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清晰无比,细緻入微地感受到每一丝真气
的流动和运转。受到那股微弱气息吸引的真气汇聚一处,沿任脉逆行,在胸口的
膻中穴凝成一只光球。

  这完全与自己无关,是真气的运行摆脱了自己的意念,在那股微弱气息的吸
引下自发运转,行走的经脉正是九条阳脉。

  吐出第二口血时,程宗扬经脉已经畅通无阻,整个人彷彿脱胎换骨,体内真
气充盈,犹胜往昔。气息的虚实变化,运行强弱,无不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该
如何确认,但程宗扬清楚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更进一步,踏入到第四级入微的
境地。

  苏妲己素手一摆,那条朱红色的丝带灵蛇般退回,绕在臂上,一双妖媚的美
目紧盯着程宗扬。良久,她红唇轻动,吐出几个字,「太乙真宗!」口气虽淡,
却充满刻骨仇恨。

  程宗扬持刃叫道:「死妖妇!我的九阳神功是王真人亲传!有种就来吧!」

  这妖妇与王哲仇深似海,看她的神情,多半在王哲的九阳神功下吃过大亏,
才在五原城蛰伏多年。这会儿身边虽然多了秦桧和吴战威,但远处的石府护卫已
经被杀散,那些女护卫隐匿在黑暗中,随时都可能出现,算起来仍是敌众我寡。
眼下唯一的机会,就看九阳神功能不能克制住苏妲己的妖术了。

  秦桧抛下钢刀,接着抢先动手,此时性命交关,他不再留手,一出手便是自
己的得意招术,惊魔指。他大袖飘飞,食指、中指轮番攻出,犹如铁笔,一指一
指点在苏妲己夭幻无状的丝带上,不时发出劲气交击的细微爆响。

  苏妲己一条丝带将秦桧的惊魔指尽数挡下,一边紧盯着程宗扬,似乎对他显
露的九阳神功忌惮万分。

  程宗扬好不容易摆脱败局,见状当即加入战团。匕首蕴含着九阳真气的珊瑚
铁光芒大作,雪亮的刀光狂飙般朝苏妲己攻去。

  苏妲己飘飞的丝带与匕首一触,顿时像被烈火烧到般变色,边缘捲起。那妖
妇杏眼含怒,忽然素袖一翻,玉掌伸出,与秦桧的惊魔指硬拚一记,右手的丝带
从腰侧飞起,利刃般直刺程宗扬小腹。

  程宗扬用匕首挑向丝带,正待用力划断,那条丝带忽然一滑,水一般绕过匕
首的锋刃,避开九阳真气,正中自己腹侧。

  程宗扬大叫一声,他右手的匕首被苏妲己的虚招引开,只能用左手紧紧抓住
丝带,腹侧被丝带刺入寸许,鲜血飞溅。

  「死奴才!」苏妲己厉叱一声,丝带笔直递出,要从程宗扬腹侧对穿而过。

  程宗扬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接着脚下突然一空,已经退到湖岸边缘。他试
着抓了一把,才没能抓住湖岸,身体像岩石般从湖岸堕下,片刻后「篷」的溅起
一片水花。

  如果说刚开始苏妲己还有意留程宗扬一条性命,这时已经是杀意毕现。她挡
住秦桧的缠击,接着飞身而下,衔尾追去。

  吴战威扑到岸边,黑沉沉的水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他解衣要往下跳,秦桧比
他更快,足尖毫不停留地在岸边一点,流星般跃入湖中。

  夜色下,湖水漆黑如墨,几个涟漪远远扩散过来,周围听不到丝毫声息。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片眩目的白光突然亮起,方圆百余步一片湖水被白光照
得通明。耀目的白光中,苏妲己妖艳的身形飞向天际,她华丽的罗裳半幅破碎,
裸露的雪白肉体在白光中彷彿透明。

  接着一条身影蛟龙般从湖中跃出,人未至,一支莹白的弧锥已经划破天穹,
四射的光芒令群星都为之黯然。

  吴战威张大嘴巴,看着萧遥逸突如其来的一击刺中苏妲己飘飞的丝带。苏妲
己彷彿被狂风捲住,破碎的衣裙同时飞舞起来,那条朱红色的丝带螺旋状向后激
射。紧接着一个身影鬼魅般闪出,秦桧食指微勾,一指点在丝带中段。

  苏妲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被龙牙锥扫到的玉臂迸出一片血花,她身形微
闪,逸出白光的範围,远远消失在夜色中。

  萧遥逸与秦桧同时追了上去。两人姿势大不相同,萧遥逸将龙牙锥横咬在口
中,半身浸在水里,在湖上划出一道水线。秦桧则是使出登萍渡水的轻功,在湖
面疾掠如飞。看起来秦桧的身法更高明,但两人速度相差无几。

  白光渐渐黯淡下来,程宗扬无力地躺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柔软
的手臂托在他颈后,使他不至于溺水。

  小紫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头儿,你好惨哦。」

  程宗扬吐了口水,喘着气道:「死丫头,看我倒霉你是不是很爽啊?」

  「哪儿有啊,人家是关心你嘛。」小紫一边说一边扶住程宗扬的手腕,将伤
口包扎起来。

                第五章

  劫后余生,程宗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苏妲己紧跟着跃入湖中,
与自己只相差一线。眼看她的丝带就要划断自己的喉咙,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温软
的小手,拉着自己以惊人的高速脱离苏妲己的攻击範围。然后藏在水下的萧遥逸
出手截击,将那妖妇逼退。

  「死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家才不想呢。都是那个萧傻瓜,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非要拉我
来。」

  程宗扬笑了一声,「那家伙是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意思告诉你就
是了。」

  小紫撇了撇嘴,「真没用。」

  「可不是嘛……」

  程宗扬动了动身体。丝带没有穿透腹腔,只是在腹侧留下一个寸许深浅的伤
口,另外几处也都是皮外伤。经过殇侯的指点,自己把死气尽力转化为真元,以
前那种真阳外溢的情形已经很少出现。但生死根把死气转化为生机的机能仍在,
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夸张,但伤势癒合速度也比常人快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受伤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让程宗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根据经
验判断,这些伤势都不要紧,最重的一处,仍是在鹰愁峪被长槊刺中的一处。毕
竟槊锋刺入两寸,这样的贯入伤比起体表半尺长的伤口更难癒合。

  程宗扬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隐隐跳动着传来的灼痛感。小紫细软的手指在
伤处抚过,带来酥软的触感,让痛楚减轻了许多。

  「死丫头。」

  「嗯?」

  程宗扬歎了口气,低声道:「我后悔了……」

  小紫出奇地没有作声。

  隔了一会儿,程宗扬讶道:「死丫头,你转性了?怎么不嘲笑我?讽刺我?
挖苦我?污辱我呢?」

  小紫撇了撇嘴,「你让我怎么嘲笑你?」

  「你可以说——我早说过杀死她,可你这个大笨瓜偏偏不肯,这下好了,被
人家反过来咬了一口吧?活该!」

  「真讨厌!」小紫把程宗扬的脑袋浸到水里,「不要学我说话!」

  程宗扬钻出来,抹了把水道:「谁学你说话了?我只是把嗓子捏细一点。」

  笑闹几句,程宗扬心头郁结的闷气消淡了一些。他揉了揉面孔,低声歎道:
「我真的是后悔了。在建康城,咱们完全有机会干掉她。就是杀不死她,也能留
下她半条命,结果我一时心软,害死了两名兄弟。」

  「大笨瓜,谁让你放过她的。」

  程宗扬歎了口气,「说到底,我跟她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被她烙了个奴
隶印记,但现在也看不大出来了。我设计对付她,顶多是想出口气。」

  「傻瓜!」小紫给了他一个简短的评语。

  程宗扬也没想到苏妲己的报复会如此凌厉,这次死了两名兄弟,下次再遇上
她,也许损失会更大。

  刚才萧遥逸的一击,自己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能看出苏妲己在那只
小狐狸手下伤得不轻。小狐狸和秦大奸贼两个人一起追杀,无论能不能得手,总
归安全无虞,不用自己担心。倒是小紫,刚才从苏妲己手下拉了自己一把,似乎
受到劲力的冲击,这会儿游水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死丫头。」

  「嗯?」

  「你刚才游那么快,是不是变身了?」

  「我才不告诉你。」

  程宗扬忌妒地说:「不许别人看你变成鱼尾的样子。」

  「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呢。」

  程宗扬突发奇想,「你变成鱼尾,裤子怎么办?」

  「讨厌!」

  「哈哈……哎哟!」

  「活该。让你笑,肚子痛了吧。别动!」

  程宗扬倒抽着凉气道:「死丫头,你小心点……」

  小紫一手按住自己小腹的伤口,程宗扬躺在小紫臂间,身体随着莫愁湖水起
起伏伏,被她带着朝湖岸游去。

  一轮残月穿过云层,洒下淡淡的光辉,水天宛如一色。程宗扬禁不住想就这
样睡去,直到长夜过尽,阳光来临。

  …………………………………………………………………………………

  萧遥逸抹乾身上的水迹,把巾帕丢在舱中,然后一撩新换的袍服,坐在程宗
扬对面的籐席上。

  「我派去的人刚跟出建康,就被那妖妇甩掉了。」萧遥逸道:「接到消息我
便赶到玉鸡巷,幸好紫姑娘无恙。」

  程宗扬也换了乾衣,腹侧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半倚着籐席,有气无力地说
道:「你算得倒准,正好赶到。」

  「侥倖而已,」萧遥逸道:「萧某对建康比秦兄熟悉得多,从湖上赶来,终
究快了一步。那妖妇被我和秦兄联手击伤,至少有一两个月难以复原。吃过这次
亏,她即便养好伤,也未必敢再来找程兄的麻烦。」

  程宗扬心里暗叫不然。那妖妇发现自己身怀九阳神功,必然把自己当成肉中
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秦桧道:「今日之事多谢小侯爷援手。在下一向自负武功,见到小侯爷的身
手,方信人外有人。」

  「秦兄太歉了。」萧遥逸开心地大笑道:「要论起武功,萧某怎么敢和秦兄
源自黑魔海的绝技相提并论呢?」

  秦桧洩了底子,露出真功夫,听到萧遥逸口气中流露出的浓浓敌意,眉峰顿
时一扬。

  程宗扬苦笑一声,「小狐狸,你早看出来了吧?」

  「谈不上早。」萧遥逸收起笑容,冷冰冰道:「贵属吴长伯当日在鹰愁峪施
出大力金刚臂,萧某才知道程兄这池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秦桧刚要开口,却被程宗扬拦住,「行了,小狐狸,别板着你的臭脸了。大
家既然是朋友,也不用藏着掖着。没错,会之和长伯都与黑魔海大有渊源,简单
地说,他们是黑魔海毒宗一支,和现在黑魔海的当家人不是一回事——这样说行
了吧?」

  萧遥逸露出古怪的表情,「黑魔海毒宗?鸩羽殇侯?干!你既然从南荒来,
我早就该想到的!」

  程宗扬小心问道:「你们那位岳帅跟殇侯没什么仇吧?」

  萧遥逸脖子一梗,「怎么没有!」

  「我就知道!」程宗扬指着萧遥逸叫道:「你们那位岳帅满世界都是仇人!
妈的!把他的仇人都叫来,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了!」

  萧遥逸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岳帅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嗯,红
颜知己,红颜知己。你别急啊,其实岳帅和殇侯倒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说起
来,我们岳帅还吃了点亏。」

  「岳鹏举还有吃瘪的时候?这个我喜欢,说来听听!」

  萧遥逸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秦桧,为难地说道:「其实就是岳帅遇到一个
女人,没想到和殇侯有关係,结果……」萧遥逸吞吞吐吐道:「岳帅虽然佔了点
便宜,但足足有两个月近不了女人……」

  程宗扬嘿嘿笑道:「那女人不会姓叶吧?」

  「原来程兄知道?」

  「我知道个屁啊。岳帅佔了人家的便宜,但岳帅的女人也被殇侯上过——会
之,你别揪鬍子,我就不信放着碧姬那样的蕩妇,殇侯会不去试试,大家都是男
人,有什么好装的?」程宗扬道:「这件事大家就算扯平好了。至于岳帅当年清
剿黑魔海,和殇侯没有再结仇吧?」

  萧遥逸道:「岳帅倒是想报仇,但没找到人。岳帅在风波亭出事后,我们才
听说殇侯在南荒隐居。」

  「过去的事就算了。」程宗扬道:「黑魔海巫毒二宗早就分道扬镳,我敢打
赌,如果有机会往对方背后插一刀,两边都不会手软。既然这样,大家为什么不
能合作呢?」

  萧遥逸一把拉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拍着桌案道:「合作?殇侯名
声很好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魔海的妖人!」

  程宗扬抹了把脸,苦笑道:「小侯爷,你也太直接了吧?当着面就骂上了,
话说这狠,咱们后面还怎么谈?」

  萧遥逸叫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做生意!」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生意人。世上有什么事不能谈的?话说敌
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和殇侯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听黑魔海就摆出打打
杀杀的架式来呢?」

  萧遥逸哼了几声,然后道:「这事我要知会孟大哥。」

  「孟老大那边我去说。老实告诉你,小紫那丫头在南荒,一直都是殇侯照顾
的。有这份交情在,你们星月湖好意思和殇侯喊打喊杀吗?」

  「是吗?」

  「你以为她怎么活下来的?」

  萧遥逸终于被程宗扬说动,「合不合作不是萧某能决定的。但在建康……」
萧遥逸抬起手掌,「不与殇侯为敌,萧某还能做到。」

  秦桧出掌与他轻轻一击,双方算是立下互不侵犯的契约。

  萧遥逸恢复从容,笑道:「你下午不在城里,不知道宫里发了诏书,把王丞
相痛骂一顿。」

  「哦,王处仲得了镇东将军的职位?」

  「没有。连自家人都不支持,王处仲只好上表推辞了。」说着萧遥逸大笑两
声,似乎很鬆了口气。

  程宗扬奇道:「王处仲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你这么忌惮?」

  萧遥逸推开舷窗,船只已经从莫愁湖进入大江,再往前便是秦淮河。

  「琅琊王家在晋国根深蒂固,王丞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徒
故吏是满朝都是。不过王茂弘生性疏淡,不喜生事,倒也罢了。王家其他人我也
不放在眼里,唯有王处仲……」萧遥逸道:「那家伙生性坚忍,野心勃勃,他若
执掌兵权,必成大患。」

  秦桧欲言又止,程宗扬道:「有什么话,儘管说吧。看在殇侯的面子上,小
侯爷也不会和你计较。」

  秦桧道:「既然王驸马力辞,小侯爷何不自己来做这个镇东将军呢?」

  萧遥逸眼睛精芒一闪,旋即摇头道:「不可。我们兰陵萧家已经有了禁军的
兵权,六镇的州府兵绝不可能再落入我手中。」

  「那么谢家呢?」

  萧遥逸用折扇轻拍掌心,良久道:「谢幼度已经离开长安了。」

  程宗扬道:「谢幼度?谁啊?」

  「谢无奕的嫡子,谢万石的侄儿。」萧遥逸道:「那小子比我还年轻几岁,
十年前去了长安的皇图天策府。坦白地说,琅琊王家我忌惮王处仲,谢家我最忌
惮的就是谢幼度。北府兵是谢家一手组建,谢幼度生下来就带着军职,那小子若
直接去军中赴任,连诏书也不必下。」

  程宗扬心里一紧,「你是说北府兵会听谢家的?」

  萧遥逸没有回答,反而道:「身在乱世,哪里有比兵权更要紧的?谢家、王
家、庾家、桓家都各有兵权在手,真正没有兵权的,反而是司马家。」

  程宗扬暗道:难怪晋国朝局会是臣强主弱,莫说晋国帝王大多庸碌无能,即
便有一两个英主,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束手无策。历史上,东汉之后,魏、晋、
宋、齐、梁、陈四百年间接连权臣篡政,直到唐代推行府兵制,才结束权臣拥兵
自重的历史,但随即又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再到宋代推行文官制度,才从制度
上解决了兵权问题,可付出的代价却是军事力量的虚弱。

  萧遥逸有些心事不宁地坐了片刻,然后道:「紫姑娘呢?」

  「累了,睡觉呢。」

  萧遥逸抛开心事,用折扇敲着掌心,啧啧讚歎道:「紫姑娘的水性真好。一
听说那妖妇找你麻烦,就急着赶来。为了赶到那妖妇前面,我们从湖上过来,紫
姑娘入水就像游鱼一样,我差点儿都赶不上她。」

  程宗扬装傻道:「海边的野丫头,在水里游惯了。」

  萧遥逸歎道:「这些年紫姑娘吃了不少苦,我们兄弟想起来就心里有愧。」

  「你就慢慢惭愧去吧。」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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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程宗扬压在那只白滑的雪臀上,长长吐了口气。

  那具丰腻的胴体赤条条伏在榻上,妆扮艳丽的卓大美人像娼妓一样顺从地举
着雪臀,用蜜穴抚慰着主人的阳具。

  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今天吸收了不少死亡气息,程宗扬急需将冗杂
的余气发洩出来,因此不顾夜色已深,一回到玉鸡巷,便找上卓云君。

  卓云君还是第一次使用背入的体位,当她解下小衣,把那只又圆又滑的大白
屁股举到自己面前,程宗扬顿时勃起如铁。他抱住卓云君的腰肢,从后面干进她
软腻的美穴,直到阳具尽数进入她体内,才俯在她光滑的躯体上,伸手把她双乳
握在手中。

  卓云君双乳肥滑圆耸,揉捏时,两团白生生的乳肉软腻如脂,充满诱人的触
感。她用双膝承受着程宗扬身体的重量,臀部敞露的蜜穴被主人火热的阳具毫不
客气地佔据,胀得微微作痛。她双乳被小紫调製的天女酥浸过,乳肉敏感之极,
此时被主人手掌抓住,浑身的肌肤都立刻轻颤着收紧。

  主人结实的腹肌压在臀肉上,充满雄性的强壮气息,那根粗壮的肉棒撑开蜜
穴,压迫在自己体内最柔腻的蜜肉上。而自己只能顺从地举起臀,将自己最隐秘
的部位裎现出来,供他享用。那种屈辱而羞耻的感觉,使卓云君闭上眼睛。

  主人低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美人儿,你的屁股好美,白光光又圆又
大,干起来好舒服。」

  卓云君玉颊顿时涨红。这样污辱性的话语,她已经听过许多,但每次听到都
引起她心底强烈的羞耻感。卓云君反覆告诉自己要忍受,只需要一千次这样的羞
辱,还清了欠他的债,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声音再次传来,口气充满诚恳的意味,「我是说真的。你皮肤真好,又白又
滑,一丝皱纹都没有,像精瓷一样白净,还香喷喷的。」似乎怕她不信,程宗扬
又发誓般加了一句,「骗你是小狗!」

  身下的美妇僵了片刻,然后「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卓云君垂着头,紧绷的
身体软化下来。

  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称讚,不是拿自己笑谑,卓云君潜意识中的抗拒终于瓦
解。火热的阳具仍留在体内,却不再感受到屈辱,而是一种微微胀痛的紧密感。
卓云君柔顺地挺动雪臀,迎合阳具的进出。如果说以前她像一个含耻忍痛奉迎主
人的女奴,现在的她更像一个刚刚知晓性爱滋味的熟艳妇人,羞涩中带着柔媚的
喜悦。

  没有什么能比肌肤交接这样亲密地接触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程宗扬有些
惊诧地看着身下的美妇褪去生涩,像一朵华美的牡丹般冉冉盛开,流露出蜜汁般
甜美的风情。每个人都会对真心的讚美产生喜悦,即使沦落为娼妓也不例外。早
知道讚美有这样的效果,自己真应该多说几句好听的。

  最后的心结被打开,身下的美妇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秾艳生姿。她伏在榻
上,让程宗扬从后面抽送了几百下,然后又翻过身子,双腿张开,让他从正面进
入。

  火热的阳具在蜜穴中进出,卓云君下体春潮涌动,阳具每一次抽送都传来湿
媚的腻响。她丰美的双乳耸翘着,乳头硬硬翘起,芙蓉般脸庞升起醉人的红晕。
那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张着,娇艳的阴户被一双大手剥开,乌亮的阴毛间绽露出穴
内红腻的蜜肉,柔嫩的穴口被一根结实的阳具撑满,随着阳具的进出来回滑动,
不时溢出清亮的淫水。

  程宗扬腰身用力一挺,身下的美妇低叫一声,然后咬住唇瓣。看着美妇羞媚
的神情,程宗扬坏笑道:「是不是又顶到了?」

  美妇蹙起眉,含羞道:「你又顶到人家花心了……」

  程宗扬笑道:「这是第几次了?」

  卓云君羞窘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我数不过来了……」

  程宗扬撩起她的髮丝,笑道:「你刚才怎么说的?」

  卓云君红着脸道:「奴婢说……主子骑在奴婢屁股上,每次都干到奴婢的花
心。主子的阳物好硬,奴婢的花心太嫩,承受不住……求主子换个姿势……」

  程宗扬咧开嘴,坏笑道:「已经换过了,怎么办呢?」

  那美妇瞇起眼睛,目光湿湿地望着他,脸上露出讨饶的表情。忽然她眉毛动
了一下,想起来道:「让奴婢在上面,好不好?」

  程宗扬讶道:「倒浇蜡烛你也会?」

  卓云君不好意思地说:「紫——妈妈教过奴婢,说主子累的时候,让奴婢在
上面伺候……」

  干了这么久,腹侧正隐隐作痛,听到她这么说,程宗扬不客气地坐到榻上,
然后一把抱起卓美人儿,放在自己膝上。

  卓云君两腿发软,湿腻的玉股与他身体一触,顿时雪臀一颤,险些从他膝上
滑下。

  那美妇钗子溜到一旁,长髮散开,裸着白滑的身子骑在程宗扬身上,张开手
扶在榻上,微微娇喘,那对丰满的雪乳不住起伏。卓云君勉强撑起身体,一手摘
下钗子,目光落在程宗扬腹侧染血的绷带上,不由一闪。

  她丹田虽然没有半丝真气,多年苦修的见识仍在。只一眼就看出程宗扬腹侧
伤口的位置正在要害。如果用钗尖刺进他的伤口,只要刺进寸许,就足以使他重
伤。这时夜色已深,周围寂无人声,自己完全有机会在他恢复行动之前逃出这处
暗室……

  卓云君目光闪烁,握着钗子的手指捏得发白。良久,她朝程宗扬一笑,把钗
子丢开,然后一手扶着他的阳具,抬起雪臀,对着他的阳具缓缓坐下。

  程宗扬浑然不知自己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靠在竹枕上,目光停在卓云
君下腹,一边拿起旁边的灯盏。

  卓美人儿出奇地乖巧,她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一手分开下体,将蜜穴与阳
具结合的部位暴露在灯光下,毫不避讳自己好色的目光。甚至主动挺起下体,让
自己观赏她用性器套弄阳具的淫姿艳态。

  「卓美人儿,你下边生得真美。」程宗扬讚歎道:「两片小嘴红红嫩嫩,又
漂亮又乾净。」

  卓云君轻柔地耸动雪臀,小心避开他腹侧的伤口。那只丰腻的雪臀在腹下和
大腿上磨擦着,传来诱人的触感。

  「你的东西好硬……」卓云君脸上飞起红霞,媚眼如丝地呢哝道。

  程宗扬见过最牛的汉子要数武二郎了,主要是那家伙臭不要脸,逮着机会就
跟苏荔胡搞,让自己很看了几次活春宫。和武二爷航母级的家伙比起来,自己的
尺寸只能说正常。不过男人不是只讲尺寸,形状、硬度和温度也很重要。据画舫
的芝娘说,自己的阳具属于鹅蛋型,顶部粗圆,根部略细,是最易让女子高潮的
一种。此时阳具进入这美妇体内,让她的性器结合得紧密异常,硬度更是足以自
傲。

  看着这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赤条条骑在自己身上套弄,胸前两只浑圆的乳球
沉甸甸来回摇摆,程宗扬禁不住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抓了个结实。

  卓云君双颊更显娇红,她敏感的双乳被程宗扬拿在手中把玩,挺翘的乳头愈
发鼓涨。

  程宗扬笑道:「卓美人儿,你的奶子好像涨大了呢。」

  卓云君肌肤传来一阵轻微的战慄,她双乳被捏得变形,体表温度迅速升高,
雪滑的乳肉更加丰满滑腻,充满迷人的弹性。

  程宗扬好奇心起,张开手掌围住她的乳房量了一下。卓云君的乳房比自己两
手张开还要略大,从乳根到乳尖的高度超过一掌,介于D罩杯和E罩杯之间,呈现
出完美的半球形,份量更是沉甸甸的压手。

  卓云君乳房下方尤其敏感,当程宗扬一手托住她的乳根揉捏时,身体顿时无
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程宗扬一整天没有刮脸,下巴露出青色的鬍根,他捧起卓云
君的雪乳,用下巴的鬍根磨擦,逗得那美妇娇呼连连,套在阳具上的美穴不住收
紧,穴中淫液四溢。

  忽然美妇乳侧雪腻的皮肤上升起一片梅花般的红晕,接着又是一片。程宗扬
记得有些女子在交合时因为兴奋导致乳房充血而出现情斑,没想到会在卓云君身
上见到。他大为兴奋,翻身把动情战慄的美妇压在身下,用力挺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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