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和鸭子】（1）

【母鸡和鸭子】（1）

版主留言老马抬头(2011-8-31 18:15): 作者：ｌｅｓｌｉｅｃｈｏ
２０１１/０８/３１
发表于ＳｅｘＩｎＳｅｘ

　　「小雨，快洗洗手，吃饭了」，厨房里妈妈忙碌着。闻着扑鼻的饭菜香味，
馋虫早就被勾出来的我赶紧冲进厨房，一边洗手一边探头探脑的看看今天有什么
好菜。

　　「哇哦，老妈最好了，都是我喜欢吃的耶！」一边夸张的大叫一边用手去拈
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慢点慢点，这孩子，真是的，又没人跟你抢」妈妈爱嗔的在我背上拍了一
巴掌。

　　嘿嘿的笑着，赶紧帮忙把饭菜端上桌子，开饭咯！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拉长母子温馨的影子，却总觉得这幅图画有点残缺。

　　是的，两年前，爸爸就过世了，酒后车祸，不仅如此，还撞死了另一个男人，
在赔得倾家荡产，饱受了那户家庭的口角和拳脚之后，总算领回了爸爸的尸体。
我并不恨他们，真的，虽然每天妈妈和我都要低声下气卑贱的去求情，去讨饶；
虽然每天都要面对冷眼冷眼，面对破口大骂，面对拳脚相交，但我并不恨他们，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的儿子，一个大我３岁而已的男孩，那绝望的眼神。我们
的父亲都已经不在了，都躺在那，成为一具永远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冰冷的尸体。
相反的，我感激他们，感激他们还回了爸爸的尸体，让爸爸如今能安心的住在那
小小的骨灰坛里，而不是渐渐的腐朽。

　　想起来，我已经在高三冲刺了，那个男孩，如今应该已经大三了吧。

　　收拾了情绪，和妈妈说说笑笑的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我又要面对无穷无尽
的题海，哎，真烦，老爸，你在天之灵就保佑你儿子能顺利考上大学吧，拜托，
拜托。

　　不知道什么时候，做题的我竟然差点睡着了。头差点从支撑着的胳膊肘上滑
下来，把自己吓醒了，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强撑着精神继续看怎么背都背
不熟的历史年份，突然听到一墙之隔的妈妈房间好像有什么动静，神经一下子就
绷紧了。

　　贼？还是妈妈又发现老鼠了？不会吧，应该不是贼吧，我们孤儿寡母一贫如
洗的，呜呜。

　　千万不要是老鼠啊，好怕那东西，拜托，千万别是老鼠，妈妈怕，我更怕啊，
呜呜。

　　闪过千般念头，握紧了铁制的文具盒给自己壮胆，仔细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
壁房间妈妈的动静。好奇怪，这是什么声音？应该不是老鼠，不然妈妈早就尖叫
着跑进我的房间了。也应该不是贼吧……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声…
…音……呻……吟……

　　我瞬间明白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了，瞬间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不知
道呆立了多久，也不知道妈妈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停止的。稍稍回过神来，发现裤
头顶得老高，前段已经有了湿湿的一个圈了。睡觉！睡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
睡不着，忍不住又起身拿了手纸自己解决了，这才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了。

　　————加快进度的分割线，两个月之后————

　　「６３９！６３９！妈！我能去上海念大学了！我能去同济了！」刚放下查
分电话的我，激动得抱起妈妈大吼大叫边蹦边跳。

　　好半天之后，才发现妈妈在拼命用头顶我，回过神的我先是错愕，再是忍俊
不禁，娇小的妈妈树袋熊一样吊在我身上，挣脱不开兴奋异常的我，双手又不敢
放开我，只好用头来抵抗，哈哈。

　　从未看过妈妈这幅娇羞的模样呢，好美，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妈妈淡淡的体香

　　在和死党们相互通报了好消息之后，玩得满头大汗的我刚回到家，就看到妈
妈缩在房间打电话：「他大伯，小雨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不容易，您们就多少借
一点吧，多少都行，我一定努力赚钱，早点还给你们」。心揪了一下，我明白，
家里早就没钱了，妈妈一直不告诉我，怕我考大学分心，而我也一直假装不知道，
怕妈妈更操心。至于大伯，哼，这些亲戚没一个有人性的，自从爸爸出了事，就
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说来说去，还不是怕我们母子借钱么。

　　看到我回来，妈妈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而我只假装没听到，怕妈妈更尴尬。

　　终于开学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为了学费，为了生活费，妈妈卖掉了房
子，和我一起来到了上海这座大都市。怕我被人瞧不起，妈妈拒绝了为我申请助
学贷款。

　　「小雨，你要好好念书，妈妈可以一边在上海找工作，一边在这边陪你，你
打小就没一个人离开过家，妈妈也实在放下不下你」，陪着我到了宿舍，和我以
后的室友一一打了招呼，送上了家乡的土特产之后，妈妈就出去找住宿的旅馆了。
过了老半天才忧心忡忡回来，说附近都客满了，而且实在太贵了，最便宜的都要
一百块一晚。第二天妈妈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

　　「找到了找到了，不要替妈妈担心，妈妈找到工作了，在你们学校附近刚好
有人家找保姆，妈妈被试用了，包吃住，每个月还有一千二呢」

　　上海不愧是国际化大都市啊，妈妈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这么想着，我也稍
微送了口气，每天就是自修，上课，饭堂三点一线。

　　「妈，你给我买手机干嘛，有事就打我寝室电话啊，手机好贵的耶」，强抑
着心中的激动，我怪妈妈乱花钱。

　　「不贵不贵，我看你们同学都有了，也给你买一个，这样妈妈找你更方便了，
你也好和同学多交流交流」，妈妈爱不释手的玩着刚买的诺基亚新机

　　默默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毕业后赚大钱，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不知道
妈妈怎么省才能替我买这上千的手机

　　「妈，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做保姆不是一个月才１千２吗，这手机就是你一
个月的全部工资了啊」

　　我和妈妈抢着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呃…………你别管了…………我玩，我玩，到我玩了」妈妈先是支吾
了一下，然后闪烁着抢起玩起来。内心深处，觉得在室友面前有了新手机就也有
了面子的我并没有察觉，只是把游戏让给小女孩一样爱玩的妈妈

　　「你要是钱不够就跟妈妈说，别太省，也别让同学瞧不起，该花的就花」
「嗯嗯，知道了」

　　【小插曲：

　　「是你！」

　　震惊！竟然是他！那个爸爸被我爸爸酒驾撞死的孩子，竟然是我们学校的学
生会主席在同样一震之后，我看到，他的眼中，又涌上了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
绝望……】

　　　　　　　　　————想分就分的分割线————

　　「叔叔好」

　　「哎，小雨真乖，又来看你妈啊，叔叔正好有事出去，你随便玩，晚上就在
这陪你妈吃饭」

　　这是妈妈当保姆的那户人家，虽然已经来过几次了，但我还是有些拘谨。有
钱，有钱，还是有钱。巨大的落地窗，一尘不染的地毯，华丽的吊灯，每次来看
妈妈，我都感到有点压抑。

　　「小雨啊，你先看看电视吧，妈妈一会做完活再陪你」

　　「哦，好的，妈，你的房间不错啊，我怎么觉得你不像在当保姆，像在当女
主人呢」，我夸张的大叫着

　　「死小孩，敢开妈妈玩笑，待会收拾你」

　　我左摸摸，右看看，又大字状倒在妈妈的床上，真软，比宿舍的硬板床舒服
太多太多了。

　　躺了会，又好奇的打开妈妈的衣柜。

　　真是的，没说错嘛，哪有让保姆住这么大的房间的，阳台，独立卫生间，还
有这超大的衣橱，一应俱全。

　　咦？这是什么？我吃惊的看着衣柜里那些夸张的衣服。没错啊，这是妈妈的
房间，那这也是妈妈的衣柜了？怎么会有这些衣服？洞洞装？皮革？网袜？丁字
裤？

　　突然听到妈妈走过来的脚步声，我赶紧把衣柜门关上了，假装去开电视……

　　看着走进来的妈妈，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活力，我突然觉得，我开始不
了解妈妈了。往日的妈妈，虽然也经常像个小孩一样，和我打打闹闹，可眉宇间，
还是依稀可见那为了生活操劳的忧心忡忡，以及难以排解的强颜欢笑。可现在的
妈妈，似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与解脱，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闪烁。

　　压抑住内心的诧异，我假装看电视，却怎么也忘不了妈妈衣橱里那些前所未
见大胆出位的衣饰。还是和室友们一起去网吧的时候，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照片，
吓得我赶紧把网页关了，还做贼心虚的四处看看怕被人看到，可现在，这些东西
就摆放在妈妈的衣柜里，甚至，比网上的更为火辣。妈妈为什么要买这些，妈妈
又是哪来的钱，又是在什么场合穿的呢？来上海之后，妈妈也没什么社交圈啊，
几乎就是待在这户人家做保姆，除了买菜，基本就是大门不出了。

　　难道？想到这家只有一个男主人，我心里的疑惑更甚，难道，是「叔叔」？

　　临走的时候，妈妈还关切的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有没有发烧，怎么显得无
精打采心神不宁的。妈妈，您怎么知道，儿子在您的衣橱里看到了什么呢。

　　回到学校，连自修也不想去了，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些暴露的
衣物。

　　不行，一定得查清妈妈在干些什么。要是那家男主人敢欺负妈妈，我一定会
杀了他！

　　一定！

　　打定了主意，我除了有课，就是徘徊在妈妈做保姆的那户人家附近，学侦探
小说一样，先查清「叔叔」的活动规律。

　　「哼，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这么悠闲，都不用上班的么」，盯了几天的梢，
发现「叔叔」每天晚上都会出门和三五男人去酒吧，偶尔也会一起回家里，过着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逍遥日子。

　　不行，这样盯下去没什么发现。我心里暗暗着急。终于被我逮到机会，发现
一次妈妈买菜回来，大概是忘记带钥匙，从屋外的花盆下面拿了备忘钥匙！真是
天赐良机，晚上我就偷偷摸摸去配了一把，再把钥匙原样放了回去。

　　跟宿舍的几个打了招呼，说晚上不回宿舍之后，我又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
这所富丽堂皇的房子外面，是时候一探究竟了，为了妈妈。

　　「老狗，赶紧，就等你一个了，今天我们还去衡山路，听说有家酒吧来了不
错的妹子」，终于等到那个被叫做「老黄」的男人出门了

　　我又待了不知道多久，大概半小时？大概一小时？鬼祟的看着房间熄了灯，
估计妈妈也睡了之后，我悄悄打开房门，提着鞋子走了进去。

　　这算不算擅闯民居？自嘲的呆立在客厅，我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
慌张与忙乱，只是有些苦恼不知道从何查起。

　　妈妈应该在房间睡觉，她的衣橱是查不到了，对，先查那个「老黄」的房间，
我试了试，门把一扭就开了，并没有锁，大概也是方便妈妈平时打扫房间吧。

　　闪身进去，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从未来过的主人房。也没什么嘛，和妈妈房
间的布局差不多。衣橱的衣服也都很正常。我苦恼的躺在绵软的床上，算了，去
个卫生间然后偷偷闪人吧。

　　闪念间，却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什么！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那我不
是死定了！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说我是来看妈妈的？可妈妈并不知道我来啊！

　　吓得魂飞魄散的我，想也没想便往床下钻。

　　「都是你这小子，真ｔｍ扫兴，婊子，出来！」，只听到老黄在门口便大吼
大叫着，和平时给我温文儒雅的感觉截然相反。婊子？是谁？

　　「爷，您们回来啦，今天怎么回这么早，婊子给您们脱鞋」，趴在床底的门
差点就冲了出去，这不是妈妈的声音么，怎么会，这么的……下贱~ ！

　　「还不是老狗这贱人，无端端的在人家头上开了条口子，真ｔｍ晦气，你那
狗脾气就不能收收」

　　然后就听到老狗那有些谄媚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狗脾气，不
然怎么叫老狗呢，嘿嘿，回来不一样有得玩，还玩得更刺激呢，嘿嘿嘿嘿」

　　「哎呀，爷，您轻点」，妈妈略带痛苦的讨饶着。

　　他们在干什么？我只痛苦自己没有勇气冲出去，只敢蜷缩在床底，就这么偷
听着，听着妈妈被下贱的呼为婊子，听着妈妈下贱的应承着。这就是我的妈妈吗？
捏紧了拳头，我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