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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的前女友与前女友的异域】(编外)

**小说 2021-01-15 21:12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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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的前女友与前女友的异域】(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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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域的前女友与前女友的异域】


作者:Sirocco
2019/11/28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6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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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一冷就不想写肉戏,所以先补个DLC,交代下前女友的事情,让前编
看上去没那么突兀。

  即便是渣男,无故分手也是会受良心谴责的。每一个女博士,都值得男人好
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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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将尽,骤雪未止。

  我晃动着杯中的残酒,看不清此间琥珀色的世界,遑论对其进行粘度测量了。
缓缓拿起餐刀,随意往手背上戳了两下,已然毫无痛感。至此,我的目的已经达
到了。我当然做不到圣徒般纯洁坚忍,却还算是思路清晰。为了守护心爱的人和
事物,不妨采取最愚笨而有效的方法。

  既然无法阻断对姐姐肉体的强烈欲念,我索性用姐姐喝剩的白兰地把自己灌
醉,直到手脚失去知觉,以确认今晚不能勃起,甚至不能集中于任何关于性的联
想。此刻全身都是麻木的,就算有人冲进来削走我一个肾,恐怕我也不会抗议了。

  我当然知道,姐姐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对姐姐的感情当然也是。今晚她对
我的暗示,足以让我跨过姐弟之间的底线。彼此倾心的青年男女,相吻相拥相爱,
既符合动物性又符合神性——在这颗盲目而狭隘的星球上,再没有比这更神圣的
仪式了。至于乱伦,那是蛋白质摄入严重不足的理学家们提出的伪概念。他们取
缔不了来世审判,炸不掉奥林匹斯山,更不能阻止犹太十二部生生不息,而这一
切庄严与繁荣都是源自乱伦。不必说项璃只是我的堂姐,就算是我的亲姐,我也
——

  算了,这种假设并不友善,毕竟还是爸妈的公职要紧。既然乱伦者一向为诸
神所庇护,那么世人对其如何厌恶乃至憎恨,都是不足畏惧的了。我不想在今夜
与姐姐合为一体,只有一个原因。

  第一次太重要了,我想为她留下更美好的回忆。

  这么说,多少显得有点矫情。但我必须承认,长途旅行后我的身体状态并不
好,需要一定的调整。更何况,今晚姐姐喝了那么多,还是三种度数不同的酒,
早已是一副挺尸的优雅睡姿,恐怕此刻我插不插进去,她都觉得没区别。和我相
比,姐姐的经验实在是不值一提,正因如此,我才格外重视与她的初次——严格
来讲是第二次交合。我对她的身体,其实没有那种处男式的过度期待,但我很在
意她的性体验,希望尽可能地满足她。既然如此,不如先忍耐一晚,来日方长。

  这道理浅显易懂,但光靠自己天人交战是没有效力的,男性的大脑,从来不
能在任何时间以任何理由说服龟头。我很清楚,我根本无法以清醒的状态面对姐
姐,而不试图强迫她做爱。我也只好裹挟着Armagnac的淫威,强行签署
停战协议,暂时解除了下体的武装。

  借着醉意,我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姐姐的床,把自己安放在姐姐的枕头边,扯
过她叠好的浴袍盖在身上,再用床单的一角裹住自己的双脚。

  既然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客厅的沙发又小又冷,
我才不想委屈自己呢。当然,打开贤者模式的渠道分为输出式和输入式两种,输
入式显得既有品位,又不容易感冒,所谓酒后乱性,纯粹是因为喝的不够多。

  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我侧过身,看着沉静如水的姐姐,不禁开始猜想,她
有没有梦到我。浓重的睡意袭来,我再也无法支撑,在暗示自己要梦到姐姐之后,
意识便陷入了柔软的黑暗之中。

  不知从何时起,我竟也开始酗酒了。乙醇的味道冷漠而刻毒,宛如噩梦中看
不清楚面容的持鞭女王,并不让我觉得舒服。自幼恐惧打针的我,一度闻到这个
味道就会感到压抑,以至于呼吸困难,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父母在我出国前
还特意嘱咐过我,不要在那边酗酒,我只有指天划地大声起誓,暗笑他们对我疏
于了解。

  我当然记得,第一次宿醉,是出国的一个月后。

  那时,我刚从繁琐的行政手续中解脱,再不用每日为了水电网而与客服吵架,
再不用为了房租收据下密密麻麻的款项而骚扰管理员,终于可以开始准备课题了。
晴朗的周六早晨,澄净的蓝天之上没有一缕浮云,窗外的红叶美的令人眩目。我
兴冲冲地打开手机,调出那永远顶置的姐姐的号码,拨通了人生中第一个越洋电
话。

  短暂的惊喜过后,姐姐的话却将我置于冰水之中:她亲口承认,考研失败了。
不可能,我优秀的姐姐一向无往不利,怎么会因为一个硕士学位而受到折辱,沦
为统计数据的分母。我默然听着她的抽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我真想把她抱
在怀里,让她靠着我的胸膛,告诉她这次是世界错了。可我的面前,只有公寓那
并不整洁的墙壁。

  身在异乡的孤独同时爆发出来,我突然发现,只有那种邪恶的饮料,可以暂
时消弭我内心的痛苦。那天晚上,我抱着一瓶四十度的松子酒,对着故乡的方向
放声痛哭,不断地嘶吼着姐姐的名字,以至于没有听到邻居们濒临崩溃的敲门声。
第二天,我就被公寓管理员礼送出境了。

  还在努力和酒精反应的我,轻声哼唱着Desperado,拖着两个满负
荷的大行李箱,踉踉跄跄地走在异国的街道上,迎着路人们异样的目光,逐个打
遍了街上所有能看到的租房电话。

  日落时分,我慵懒地蹲踞在市中心的某哲学家铜像底座下,静静地仰望着蓝
天白云,听着不远处的小孩子们充满活力的嬉笑声,等着月亮升起来。至于今晚
该怎么办,我暂时不想思考。

  「嘿,你也是中国人吧?」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打断了我那拙劣到无法盈
利的行为艺术。抬眼看去,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士正对着我浅笑。

  朴素的白色衬衫搭上黑色褶裙,棕色的Andre皮鞋亮得有点刺眼。Le
vi’s黑框方镜,尖下巴,长马尾,惠普电脑包,我所讨厌的因素她一应俱全。
可在余晖的渲染之下,这女人却像是一尊圣像,眼中流动着关切,美得有些不似
真实了。

  「是……是的,刚到这边一个月。」我有些出神。

  「看你的样子,随身带着这么多行李,恐怕不是为了在这里看风景而已吧?」
细看之下,她在薄唇上涂了酒红色的唇彩,刚好映衬那白皙的肤色。

  「当然也有看风景的动机在,顺便找个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
直视她的脸,低头看着红色的十字砖缝,「说来惭愧,今天早晨刚从公寓被赶出
来。找房不太顺利,正不知道该去哪。」

  「如我所料呢,我在楼上观察你整整三小时了。看你打电话时的表情,好像
吃坏了肚子一样,想必口语也不太好吧?」她掩口而笑。

  真是扎心,我连礼貌性的苦笑都维持不住了。我现在只想把那瓶害得我离家
出走的Gin掏出来喝完,再当着哲学家的面把它碎片化。

  「如我所言,我租的房子就在楼上。与我合租的学妹昨天刚刚搬走,今天刚
好有空档。你要不要跟我看去一下?」她说着,指了指我的头顶上方。我站起身,
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栋被金属哲学家的巨头挡住的三层小楼。

  「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可这真的……合适么?你又不认识我,就
不怕我是个坏人?」我从被拯救的狂喜中冷却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这幅德行,真像个危险的流浪汉。

  「就算你是个坏人,已经沦落到了这步田地,想必也早就痛改前非了。」她
说着,拉起我的一个行李箱,不再等我答话,自顾自地向着家的方向拖动,「你
放心,我当然看得出,你不会是坏人的。而姐姐我呢,恰好也不是。」

  「谢,谢谢你。」我闭上眼,努力地吞咽了一下,这样才不至于把眼眶里的
液体挤出来。

  我并非轻信之人,对陌生人的戒心一直很重。而且我落地后,已经多次和诈
骗犯斗智斗勇了,常见的诈骗的套路早已烂熟于心。实际上,离开故乡时,爷爷
对我的评语是情深而多虑,他对姐姐的评语则是才捷而少变。

  可我无法拒绝她的善意。宛如英雄救美的无名骑士,屠龙的圣乔治,守护基
特的贝奥沃夫,她用并不高大的躯体挡住了我面前的黑暗。

  学生时代,我也一度以乐于助人而自夸,吃过几次亏后,便变得谨小慎微起
来,不再轻易向陌生人释放善意。陌生人的关怀犹如刺入内心的光芒,可我至少
能判断,哪些来自捕蚊灯,哪些来自烛火。我在她的眼中,却看到了即将升起的
一轮皓月。

  「那个,我叫项琦。是中国学生,现在还是单身。」我真后悔,自己怎么说
会出这么蠢的话来。

  「噗——象棋,真是个好名字呢。」她爽朗地笑了一阵,回头正视着我,「
我叫任曦,勉强可以算是你的学姐。不过呢,」

  「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室友了。」她缓缓摘下了眼睛,我看着她瞳仁里那
真实的我,周身包裹在炽烈的余晖之中,几欲融化在哲学家的面前。

  「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同事了。」任姐穿上明显大一号的防护服,十分认
真地盘起头发,再戴好护目镜。她又回身检查我的穿戴,确认我的袖口和裤腿都
扎紧后,她才为我打开了面前的门禁。

  「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队友了!」任姐气喘吁吁地撤下跑步
机,瘫坐在沙发里。我为她擦着脸颊上的汗水,顺便拿走她手中已经打开的水瓶。
看着她不满的样子,我苦笑着解释为什么不能立即喝水,为她揉捏着柔弱无骨的
肩膀。

  「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爱人了。」赤裸的任姐伏在我身上,高耸的胸
脯起伏不已,显然是高潮后的余韵还没消去。她任性地舔舐着我的脖颈,揉捏我
的乳头,又反手把她的黑框眼镜戴在我脸上。一声惊呼,我要惩罚她的恶作剧了。

  「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家人了。」最后一件家具归位,任姐满意地看着整
洁的新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女人笑容。我身着笔挺的西服,静静站在她身后,
轻轻地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

  -从今以后,你和我就是陌生人了。

  她的笑容开始模糊,如雾消散,终于灰飞烟灭。

  「任姐!」

  我从梦中惊醒,右手还悬在胸前,似乎要抓住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身边
躺着的是姐姐,我梦到的,却是业已分手的前女友。此时就算有一万条借口,我
也不能做出辩解——是我辜负了她。

  是的,那天是任姐救了我。之后的剧情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从被她收留的野
生动物,成了她的男朋友,她在异国可以依靠的爱人。如果没有姐姐的那一通电
话,我们现在已经是家人了。

  我们度过了近三年的美好时光,畅言彼此的过去,构想共同的未来。我们看
遍了从地图册和营销号上得来的风景,走遍了地图上没有标注的乡间小路,吃遍
了异国的黑暗料理,用遍了能想到的一切性爱姿势,说遍了愚蠢的情话。

  在实验室的日子拘谨而狂放,我们像两个手握神裁的顽童,驱动造价千万的
设备证明自己的才智,在大人划定的安全区内做着毁灭宇宙的计划,为了彼此的
自大而欣喜不已,几欲疯狂。

  我们的性生活已然有了规则,如同职工打卡一样。一三五我用阴茎插入她,
二四六她则用工具插入我,在对方求饶之前,是绝对不会放过彼此的。周日我们
则躲在不同的房间里,假装路人用Whatsapp文爱,用各种语言调情。将
彼此挑逗的面红耳赤后再一起入浴,抚弄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却绝不触碰彼此的
性器,一切止于接吻。

  而这一切,都在一周前戛然而止,仿佛一个荒诞而酷烈的梦。我只带走了随
身的衣物,把戴了半年的刻过字的天梭,连同任姐一起,留在了空旷的家里。出
发的那天,我早早地离开家门,却在门外久久停留,迟迟不肯离去。

  我知道,任姐就在门的另一侧等着我,此刻的她正把耳朵贴在门上,等待着
捕捉白噪之外的信号。昨夜之中彻夜未眠的,不只我一个。自认识任姐以来,她
从来不哭,至少从不让我看出痕迹。她要让我觉得,她永远是受伤较轻的一方。

  「可你为什么要读博呢,你就那么讨厌工作么?」

  「是你自己根本不热爱科学吧,好好的项目,让你变成了的晋身之阶。再说,
妈妈的学历比爸爸高,爸爸事事都要听妈妈的——这有什么不好么?」

  「你怎么不说妈妈的年纪比爸爸还大,品位还那么独特,让爸爸每次都难以
——嗯,苟同。」

  「品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但看样子,妈妈可以确信,爸爸今天是没法上床
睡觉了。」

  「……我错了,你的品位比我高三个数量级。」

  「呐,现在说什么可都没用喽。」

  回忆随着冬日的严寒,一点点凝固下来。房间里飘荡着的对话渐渐消散,只
剩下金属门那冰冷的触感。我咬了咬牙,把整个身体压在门上,贪婪地寻找着缝
隙,企图再捕捉到一丝一缕我未曾珍惜的气息,让我在日后漫长的悔恨中有所慰
藉。

  「小琦,该起床了。小琦,该起床了……」

  魅惑的女声在楼道里反复吟诵,是我的闹铃在提醒我。此时此刻,我必须要
走了。闹铃的音源——我的姐姐还在等我,我不确定她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但
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早回到姐姐身边,再也不能离开她。

  任姐还有她所热爱的项目,有值得她苦苦求索的自然法则。国外有她需要的
一切,她在科研领域如鱼得水,未来可期。而我,我有需要长久陪伴的姐姐。我
们在一起时,就知道对方是不会为爱妥协的人,任何层面的妥协都不行。彼此的
道路一度交错,可终究还是共度一程的旅人。

  泛黄的灯光之下,我对着自家的大门,单膝跪地,把头深深地沉了下去。手
中没有鲜花,没有钻戒与车钥匙,只有行李箱的拉杆。

  与一个人在一起太久,以至于将对方的存在变成了一种习惯,意识到对方从
生命中消失后,便会陷入巨大的惶恐之中。我本以为,只要刻意地遗忘,即使分
开也不会痛苦。或是说服自己,将一切付出的真情,都化为肉欲驱动下的虚情假
意,如此就可以假装不痛。可我的身体比我诚实的多,失去就是失去,背叛就是
背叛。

  任姐,你吃过午饭没有,有没有听我的话,去买过冬的衣服,你——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过的好不好?

  回国前,我早已下定决心,要用余生来陪伴姐姐,见证她的骄傲与执着。任
何与姐姐无关的人事物,都不再值得我关心。我转过身,看着姐姐熟睡的面容,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我不想承认,才不到一个昼夜,以坚定自夸的我竟有些动摇
了。此刻的我,是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胜过痛恨我和项璃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无法阻止自己拿过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的黑名单,任姐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头像上那只萨摩耶吐着舌头,静静地歪着头看着我,漆黑的眼中看不出憎恨,亦
没有哀怨或讥讽。这一切真是荒谬极了,我不愿承认我犯下了如此可怕的过错,
我想把她从小黑屋里解放出来,告诉她——

  可我不能。

  关机,强迫自己重新躺下,面对着装饰的单调天花板,把愚蠢的眼泪默默吞
掉。我必须提醒自己,已经是大叔了,不再是不用负责的小孩子了。我早已过了
可以悔棋的年纪,再珍贵再美好的感情,也只能有进无退,断无逆流之理。

  我辜负了太多的人,她们在我的生活中打下了烙印,折磨着我的内心,一如
我划过她们的生命,破坏了她们可期许的未来。但这并不是我再度怯懦的借口,
为了项璃,我要做一个冷酷的渣男,再也不去想我应该补偿的受害者。人要为自
己的抉择付出代价,无数的抉择促成了今天的我,无论对错,我都没有回头路可
走。

  其实从决定回国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多年来,我的心里始终装着姐姐,
就算我不愿承认对她的感情,我也再无法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另一个女人。我做不
到身体意义上的忠贞,甚至做不到坦白自己的爱慕,却也无法欺骗我的灵魂。抉
择已定,再无怯懦的裕度。我的感情从姐姐始,以姐姐终。她是阿尔法,也是欧
米伽。

  闭上眼睛,任姐的身影无声地再度浮现。只是没有了我曾经依恋的那份笑容,
对我,她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极度的蔑视。任曦,对不起,软弱的我不能再走下去
了。没有我的未来,愿有一个勇敢的人保护你。

  我知道我不够坚强,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倒影来惩罚我,时刻提醒着我,我是
多么的自私,懦弱而又残忍。可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再辜负另一个女人。我不奢
求得到原谅,也不指望能逃脱审判——如果复仇真的有神格,它一定会站在你那
一边。

  可是,凭着狄安娜射向猎户的箭簇,凭着美狄亚屠戮亲子的锋刃,凭着狄多
自焚其身的烈火,凭着一切被诅咒的乱伦者起誓,我爱项璃。正因如此,我不再
需要你来惩罚我——只有心如铁石的我,才有可能负担起那些我一直在逃避的东
西,那些横在我和项璃之间的阻碍。既然无法弥合对你的伤害,我也只有停止自
己那些无用的追忆和伪善的懊悔。我早该想到,坚强而自负如你,根本不屑于关
心我到底忏悔了没有。

  永别了,任曦。

  那轻盈的身影终于归于黯淡,渐次隐没在无月的深夜之中。可在这失去月华
的寂静之中,又隐隐飘来了那本该遗忘的声音。此刻,无论我如何分散自己的注
意力,那声音就是隔不断,挡不掉,停不下,不断钻入我干涸的灵魂之中。

  「你姐现在需要你。你回国吧。」

  她一早就知道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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